消失了的福州洋墓亭――林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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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12-19浏览次数:308供稿:福建师大附中 


 

消失了的福州洋墓亭

林正德

  数年前,我在《做大福州这块蛋糕异类见》一文中道:“我觉得有两处被毁旧址有重建的必要,一个是“洋墓亭”。美国、英国人历来对遗体十分重视,如在菲律宾马尼拉的二战时期美军阵亡将士公墓就修得十分气派,是世界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美国人至今仍在寻找在越战、朝鲜战争中阵亡、失踪军人的遗骸;在二战中,有许多美国空军飞行员在飞越中印‘死亡航线’时坠机身亡,时至今日他们还不畏艰难险阻,从荒无人烟的险峻无比的深山峡谷中冒险运出美国军人的遗骸,并运回本土安葬。福州“洋墓亭”的旧址在福建师大附中和原市橡胶厂一带,只是不知那些墓碑及死者相关资料是否还存留着,若早已扫荡无遗,那就没话说了。还有一个就是跑马场,跑马场的旧址就是现在的福州市人民体育场,据悉现在全国有十几个跑马场,上海还有赛狗场,北京可以重建永定门城楼,我们福州的跑马场历史也很悠久,它是五口通商的历史见证,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重建跑马场?它甚至比重建旧海关更有实用价值。”时至今日,我仍坚持己见。

  本文只说“洋墓亭”,福州“洋墓亭”包括南园和北园,南园的旧址绝大部分在今福建师大附中校园内。我是1962年夏考进福建师院附中(今福建师大附中)初中,当时初一年级的课间操是在校园的小操场进行,那小操场是在靠近校门的桃花山半山坡上,被铲成一块平地就成了小操场,而小操场外东侧是一个梯形草坡,坡下边用竹篱笆圈围着。篱笆外面就是一片荒芜的杂草丛生的“洋墓亭”,在我依稀记忆中,站在操场东面外侧,可以望见那里还残存几个石棺墓碑。解放后,福州的大学院校大合并调整,桃花山划入福建师院管辖地盘,1953年,师院教育系刚迁入原寻珍女中校址的桃花山。后来,师院院方又认为桃花山地区最适应扩建为附中的校园,于是在1954年8月将教育系与附中对换校舍,附中迁址“桃花山”。当时“桃花山”周边相当多地方都是荒山无主地,整座“桃花山”法理上应该都属于师院附中,而那时附中不知缘何圈篱笆、筑围墙都只建在陡坡上方,没有将山麓、山脚周边大片土地围入。以至于后来因办福州时代中学需要独立的运动场,又花大价钱从开发商手里购回原本就可能属于附中的部分地产,这些都是后话。

  一位师大附中退休老师在给我的电邮中说他记忆中的“洋墓亭”道:“记得在师大念书经过马路时曾见过一排排青石盖板,立着墓碑,至今还有印象,但59年进附中时好像已没了,至少大部分没了,所以可能大部分是在58年前后被毁了,我没有文革中红卫兵毁墓的印象。”又一位附中退休老师也在给我的电邮中说:“关于洋墓亭,记得我来附中时(1961年)坟墓就已经全部清理,只剩一些可能是做墓的石头还在,所以我说是文革前清理掉。那间看墓人小屋则还在,是六几年才毁掉就记不清了,但肯定是文革前的事。文革前附中要扩建运动场,语文组也参加义务劳动,我和林××、戴××、方××、孙××等五六个人都去扛石头(墓石、墓碑之类),因踏差一脚拐了一下,差点被墓碑砸断脚,所以还记得。”还有一位已年届95岁高龄的附中退休老教师说,“洋墓亭”是在第二次中东战争期间(1956年)被毁的,为了表示支持埃及和阿拉伯反对帝国主义。又一位附中退休老师系附中1958届的,最近他亦证实是在1956年砸洋墓的,当时也没全部砸,也仅象征性砸一些,地下棺木更没动。之后,街道办的草�t厂向附中借用这地方在洋墓碑上晾晒草�t。1958年“大炼钢铁”时,附中部分师生就在“洋墓亭”地区平整土地建小高炉炼钢铁,较大规模地毁掉墓地可能就是这期间发生的。一位我以前的老邻居在网上看了我的初稿发帖说:“关于该墓是何时被毁,我可以确定是50年代大炼钢时,孩童时看见一个个小炼铁炉,不是很高,2-3米左右,火光冲天!……被毁之前,正如照片中有铁门那张,历历在目!困难时期去‘桃花山’取桃胶吃,还加了些糖,但还是吃不下!一切随着时间,�]了,�]了!”大约,这就是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洋墓亭”毁坏荒芜的情景。

  “洋墓亭”(Foochow Mission Cemetery)是一个教会公墓,始建于1848年。1842年《南京条约》之后,福州开埠,外国传教士开始进入福州,美部会和美以美会于1847年分别在福州建立了教会。清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4月15日,柯林牧师和怀德牧师夫妇乘大帆船“赫伯尔”号由美国波士顿启程来华,9月7日抵达福州,建立美以美会,自此福州成为美以美会的远东“宣教”中心。由于当时福州城里的儒生们极力排斥外国人来华传播文化、教育、医学、宗教,他们只能在还是坟山的烟台山山顶建立福州基督教天安堂,次年麦利和教士又相继来到福州,于是他们共同建造了天安堂,这是东亚卫理宗教会的发祥地。

  当时,福州本地百姓会说官话会写汉字的人很少,为了能在福州高效地传播福音,研究并掌握本地的语言便成了这些传教士的当务之急。怀德牧师毕业于美国韦斯利安大学,后在耶鲁大学修神学,懂得医学,他根据福州话韵书戚林八音》设计出的一种罗马化文字,英文也称作“Foochow Romanized”,平话字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后继的传教士和学者――美国美以美会传教士麦利和、美国公理会传教士摩嘉立(在福州生活了半个世纪)、E. H. Parker(英国外交官)等诸人又不断地简化、规范并丰富琼斯音标。它从最初的方案到标准化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于19世纪下半叶定型。在19世纪到20世纪上半叶,平话字一度兴盛于福州话通行区的教会内,成为信徒书写母语的首选,《圣经》《赞美诗集》以及大量的传教作品都使用了平话字,一些教会学校将平话字学习列入课程当中,如福州陶淑女中、格致书院等。然而,平话字从未走出教会的圈子步入民间,即便是教会的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平话字。随着近一个世纪来国语运动的发展,平话字逐渐被人遗忘。

  1848年5月25日,美以美会怀德牧师之妻简・伊莎贝拉・怀德夫人(Jane Isabel White)病逝,她是第一位逝世于福州的基督教新教传教士。清政府允许美以美会在仓前山租地以用作怀德夫人的坟墓,美以美会便在仓山桃花山麓租下一块青草丛生的地界。当时,桃花山是一大片遍植松树、冷杉的福州本地人的坟场。在墓地建立之初,传教士的墓被周围数百座本土坟墓所包围,占地不过数百平方英尺,仅由一些灌木丛与本地墓地分隔开来,传教士简・伊莎贝拉的花岗岩墓石和本地福州人的各式各样的墓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后数十年,该墓地的范围才逐渐扩大,占地约5-6亩,先后埋葬了自1848年之后一个多世纪里在福州逝世的西方传教士、医生、领事、商人等,共有400余具尸骸。所有的石棺墓穴排列整齐,长2米,宽1米,彼此间隔0.5米,有的墓碑上还立有插上双翼的安琪儿石雕像,在周围还栽满郁郁葱葱的橄榄树、番石榴树,环境宁静优美。整块墓陵呈长方形,四周用围墙围了起来,墙头呈三角形。在“洋墓亭”东侧有一扇铁栅门,两根门石柱雕刻成有点像中式华表的花纹。在门内侧有间小屋给守墓人居住。1858年,万为牧师曾为洋墓亭画了一张铅笔素描,至今仍留存着。

  许多埋葬在这里的人都有着传奇式的经历,如第一位入葬的美以美会怀德牧师之妻简・伊莎贝拉・怀德夫人,她同丈夫一起乘大帆船“赫伯尔”号由美国波士顿启程,在海上颠簸了近5个月才抵达福州,他们创建了“天安堂”,又发明了平话字,这可是准世界语啊!还有怀德(Moses,Clark,White)牧师也于1900年逝世,享年81岁。此外,和怀德夫妇同船来榕的柯林(Judson,Dwight,Collins)牧师,在1849年喜谷离开福州之后,由其出任福州美以美会会督,他于1852年才29岁就英年早逝,也葬于“洋墓亭”。发士(Carl Joseph Fast,1822-1850)牧师,他是第二个来中国的瑞典语传教士,瑞典行道会,1850年11月13日,两个传教士在闽江口五虎门外遭海盗袭击毒打,海盗从船上取钱后残忍撕票,手持一把手枪的elgqvis幸免于难,而发士当场身亡,年仅28岁,他是第一位在福州殉道的新教传教士。柯为梁(Dauphin William Osgood,1845-1880)牧师,美部会,行医人员。1870年,柯为梁医师在福州创建保福山圣教医馆,从1810年10月至1880年8月,他在福州行医10年,用西医戒除华人鸦片烟瘾,尤其是在向福州社会介绍西方生理学以及研究中国医学方面都做出许多开创性工作,开创近代中国医疗事业新篇章。在他指导下,清光绪四年(1878年),美部会在福州成立近代中国民间第三个“反吸食鸦片会”,会址就设在保福山圣教医馆,有2000多人在那里戒烟。1887年,他利用业余时间将英语世界标准解剖书《Gray’s Anatomy》译成中文《全体阐微》,并由林鼎文中医师作序,全书共计6卷,插图260幅。此外,他还将《医馆略述》等多部医学作品翻译成中文,并著述《圣教医馆施医单》《医馆略述四书》《保福山圣教医馆略述十八编》等医学著作。怀礼(Isaac William Wiley,1825―1884)牧师,1825年3月29日,怀礼出生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刘易斯顿,美国医生、美以美会差会在中国的传教士、牧师、神学院院长、美以美会驻华会督。古田县医院的前身古田怀礼医院始创于1891年,最先是美以美会所建的男妇医馆,是为纪念美国来福州的怀礼会督募建而取名的。薛承恩(Nathan Sites ,1830―1895)牧师,美国美以美会差会传教士,1861年和妻子一同抵达中国福州,开始传教生涯。同治五年(1866年)十月,为黄福居、黄乃裳叔侄受洗。他选择到乡村生活,住在中国农民中间。他在传教中也遇到过许多阻碍,例如在南平重建教堂时,教堂被暴民毁坏,他的面部也受伤留下深深的疤痕。1895年2月10日,薛承恩病逝于福州。1912年,他的妻子所写关于他在中国传教事业的书《An Epic of the East》(《一部东方史诗》)出版。其译作《天文图说》《圣经图说》和《卫斯理传》等,由黄乃裳协助翻译。史荦伯(Robert Warren Stewart,1850―1895)牧师,英国圣公会差会,1876年,26岁的史荦伯受英国圣公会差会 (CMS)派遣,携新婚妻子路易莎(Louisa Kathleen Stewart)前往中国福州传教,负责教育工作。他在福州乌石山创办榕城两等小学,在乌石山教案中被毁。1892年,史荦伯前往澳大利亚,在各地举行巡回聚会,招募青年宣教士前往中国传教。在回到中国后,史荦伯夫妇调往古田县,并且负责照顾当地英国圣公会差会 (女部)的12位单身女传教士(在福建共有26名)。在1895年8月1日的古田教案中,古田斋教教徒袭击了其时正于古田华山上避暑的英国传教士史荦伯及其妻儿和随行的其他女性教士,死伤十余人,仅幸存五人,其中有两个是史荦伯的孩子(一个摔断了一边膝盖,另一个被戳瞎了一只眼睛),焚毁房屋两栋。在中国教会历史上能与之相比的只有发生于1870年的天津教案。史荦伯夫妇和这些单身女传教士被斋教暴徒杀害,十一名遇难者的遗体都被葬于“洋墓亭”。史荦伯遇难后,古田的圣公会学校以他命名,1920年代发展为史荦伯初级中学,即今日的古田第二中学。

  此外,安葬于“洋墓亭”的还有夏察理牧师(Charles Hartwell,1825―1905),福州美部会会督,也是个语言学家、福州语书籍的翻译者和写作者。在他去世后,夏公遗爱堂就是为纪念美部会传教士夏察理而建。民国十六年(公元1927年),在华传教的基督教教派英国长老会、伦敦会、公理会合并成立中华基督教会,福建成立中华基督教会闽中协会,该堂成为中华基督教会闽中协会属下的教堂。程吕底亚牧师(Lydia Trimble,1863―1941),原籍加拿大,美以美会女传教士,华南女子文理学院的创始人。她毕业于西弗特尔师范大学。1889年12月,受美以美女布道会派遣来福建传教,时年26岁。她在福建开始了50余年的办学生涯。她最早落脚在福清,在龙田办了龙田妇女学校(现为龙田中心小学)。后来她又前往平潭,办了一所小学,即现在的平潭实验小学。1904年(清光绪三十年),她参加美以美会在美国洛杉矶召开的常会,在会上她呼吁在中国南方建立一所女子学院。会议决定在福州创办女子学院,由程吕底亚等3人组成筹备委员会。1907年,华南女子大学董事部正式成立,程吕底亚被任命为第一任校长。1921年,由校友捐赠建造的以校长程吕底亚命名的程氏楼在仓山岭后校区动工,1923年落成,加上原有的彭氏楼、谷莲楼(亦名谷氏楼),形成蔚为壮观的楼群,今为福建师大校部所在地,被列为文物保护建筑。1925年1月,年逾花甲的程吕底亚辞去校长一职。1928年,华南女子大学因不符合大学须有三个以上学院之规定,改名华南女子文理学院,大学附中也改名为学院附中。力宣德(George Carleton Lacy,1888―1951),美国美以美会传教士,中国大陆最后一任卫理公会会督。力宣德为传教士力为廉的大儿子,1888年12月28日出生在中国福州。他的父亲力为廉和母亲艾没,于1887年从密尔沃基来到福州,服务于福州英华书院和美华书局。力宣德幼年就读于福州和上海的差会学校,后来回到美国,1911年获俄亥俄卫斯理大学文学士学位,1913年获加略特圣经学院神学士学位,1914年获西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1928年获加略特圣经学院神学博士学位。1918年,他与广州基督教女青年会干事Harriet Lang Boutelle结婚。1941年,力宣德被选为华中教区会督,被分配到福州开展工作。当他的教区被日本军队侵占时,他被迫在中国内地四处奔走,处理各地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力宣德的主教任期结束于1949年,新中国政权的成立,无法举行大会和选举。因此他正式辞职,将权力交给陈文渊会督。1950年,所有外国传教士被迫撤离中国大陆,他是惟一未能得到出境许可证的西方人,被新政权软禁在家。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一直有病,只有他忠实的厨师被允许见他。1951年12月11日,在孤独中,他因心脏病死于福州协和医院,他的厨师是惟一允许参加葬礼的人。力宣德安葬在洋墓亭教会公墓,有一个没有标记的墓碑。

  经附中多位老师证实,“洋墓亭”是毁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而不是“文革”时期。“洋墓亭”的相当部分“文革”前已被平整扩展为附中校园的一部分,建了竹蓬灯光球场和小操场。许多被挖掘出来的碑石、盖板被加工制作成摆放在附中校园里的石桌、石凳。1970年 “文革”动乱时期,东侧的原墓地被“福州翻胎厂”(原名“仓山橡胶厂”)所占用。“翻胎厂”每天排放大量臭气熏天的废气,严重污染附中校园和周边环境,经附中、师大与有关方面的多次交涉、抗议,直至上世纪80年代初才迁走,后该地被“金山房地产公司”收购盖商品房。因资金问题,此处仅完成一期工程,包括“金山大厦”和沿街部分店面。余下二期工程迟迟未施工。1972年,全国排球分区赛在福州举行,附中接受了提供部分场次比赛场地的任务,在今校前区东部大量填土并向东扩展,突击建临时灯光球场,原墓地部分被埋入地下。 1997年,在省教育厅支持下附中花420万元(其中省教育厅拨款100万元)将尚未盖商品房的3亩地购入。如今,原“洋墓亭”地界绝大部分位于师大附中校园的东北部,即校门口进来的东半部至东围墙,包括“报告厅”及“行政办公楼”所在位置的大部分的下方。

 2013年4月16日《海峡都市报》一文报道说:“在福州仓山区时代中学门口的进步路上,一座沿街延伸的灰色围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不过,几天前,当老建筑爱好者池志海路过这里时,围墙上两处独特的花纹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番研究后,他发现这两处花纹原来属于仓山洋墓亭的石柱”。实际上,这两根石柱就是洋墓亭铁栅门的门柱。

2012年6月27日《东南快报》一文题为《她说自己是半个福州人在这里她看到祖先的牵挂》说:“美国传教士Lyman Peet1847年的时候,就来到福州传教,是福州历史上最早一批到福州传教的教士之一。福州不仅吸引了他,还影响了他们三代人,他的儿子、孙子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直到死去。//昨天,他的第五代后人Me-lissa Heim来福州想看看祖先为之奉献一生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想看看埋葬他们的地方,寻找自己的‘福州根’。”

  “他们马上行动,前一天晚上刚到福州,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找祖先的墓碑。//Melissa Heim说,祖先们都是传教士,被葬在“洋墓亭”,但是如今“洋墓亭”早已看不到了,只在福州市仓山博物馆里遗留着三块墓碑,但是却不是他们祖先的墓碑。”现在福州市仓山博物馆里遗留着三块墓碑分别为Ben Herbert Marsh、Harry Wescott Worley(华惠成)及其子Lt. Harry Wiltsie Worley、以及Nathan Sites(薛承恩),均为在榕传教士。

  鉴于现在“洋墓亭”旧址已被师大附中盖了大楼,要想在这里重建“洋墓亭”也是不现实的。我个人以为要真想重建的话,不妨在仓山区择个新址重建,我有个建议,可抛砖引玉,此新址可选在福州琉球墓园边上,该墓园位于仓山首山白泉庵(凤岭路26号附近)。它有些残破荒凉,亟待修复,其与“洋墓亭”(若重建)都是重要的海丝遗存,二者联在一处便于游客参观。目前,南公园里已建了琉球亭,在�g后街的琉球�g(柔远驿)也已全面改修竣工,筹建新港博物馆、琉球文化街区等,台江正在紧锣密鼓中,而享有“万国建筑博览会”美誉的仓山理当“跃马扬鞭自奋蹄”,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我希望下次Melissa Heim等美国朋友再来福州寻根时不致于失望而归。

(本文作者注:此文承蒙福建师大附中多位退休老师及原校领导鼎力相助,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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