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我在师大附中工作与教学的回忆――1950届高中校友余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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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1-08浏览次数:169供稿:福建师大附中 


解放后我在师大附中工作与教学的回忆

1950届高中校友余兆升

   1950年,我高中毕业第一次参加高考,我报的志愿是北京农业大学农机系。当时,我认为要改变农村经济落后的面貌,必须从农业机械化开始。不久发榜,我被录取,名单公布在《福建日报》上。

  后来因父亲失业,家庭经济困难,无法去报到、上学。我将这种困难对林观得校长倾诉,他很同情我,立即安排我在母校图书馆帮助李有恒老师管理图书,于是图书馆管理员成为我第一份职业。

  1951年,朝鲜战争爆发以后,全国掀起抗美援朝运动高潮。为了清除美帝国主义文化的影响,私立教会学校全部被政府接管,英华中学与附近的华南女中、陶淑女中等三所中学合并成为一所公办学校。规模也随之扩大,学生达到两千多人,团员也很多,我一度担任过团总支书记。

  后因初中部缺乏好的物理老师,有的老师讲物理定律解释不清楚,学生听不懂意见很大,课堂纪律涣散,要求换老师。

  于是郑书祥校长派我去教物理,那时有一种好风气,“困难的事团员要带头去干”。我接受了任务,认真备课,看了许多高中与大学的物理书籍,例如:达夫编著的《大学物理学》;萨本栋编著的《大学物理》等。我认为当合格的老师,“给学生一杯水,自己必须准备一桶水。”我每天晚上备课到11点才睡觉。

  当时初中部有5个班,各班的物理课均由我一人来教。结果学生很满意,认为我教物理,条理清晰、讲得清楚、听得明白。

  以后甚至福建师大物理系的实习学生,以及解放军部队的文化教员,都曾听过我教的物理课。

  回忆我做学生时,听有的老师讲物理课,有些地方讲不好,当时我就考虑:“假如我是老师,应如何来讲这个课,学生才能听得明白”。后来我真的当了物理任课教师以后,我首先就要将自己假设是一个学生来听课,这成为我的教学成功的秘诀。

  后来我继续担任5个春季班的物理课程,其中有个班纪律不好,班主任能力也较弱,几乎哭着向郑书祥校长诉苦。结果校长又将该班的班主任工作压到我的头上。

  其实该班学生非常聪明,精力充沛无处发挥。我结合情况给他们组织几个兴趣活动小组,如篮球队、黑板报小组、歌咏队等。

  当时我自己掏钱买篮球送给他们。学生非常高兴,课余天天练习,在初中部篮球比赛中总是包揽冠军。后来与高中部同学比赛也常是“天下无敌手”,同学们更是兴高采烈、斗志昂扬。

  平时我自己就喜欢唱歌,在邮局订了一本《歌曲》杂志。《新疆好地方》这首歌曲刚刚发表,我就教他们唱。同学们觉得太好听了,因此积极学唱,以后这首歌还传遍了整个校园。

  黑板报小组结合班里的情况,一方面表扬好人好事,一方面批评歪风邪气,使得班上正气不断上升。班上的纪律、卫生、文娱等情况逐步都能达到学校的要求。郑书祥校长很满意,因此本班被评为先进班级。

  由于这个班级在纪律、体育、卫生、文娱等各方面均表现出色,从全校后进的班级变成先进的班级,学校特别命名该班为《卓娅班》。(卓娅是苏联卫国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女英雄,参军时还仅是一名中学生,牺牲时年仅18岁。解放初期苏联小说《卓娅与舒拉的故事》感动了许多中国青少年读者。因此当时一个班级被命名为《卓娅班》是非常荣耀的。)

  1953年冬进行工资改革,学校按照我实际的教学水平和担任班主任工作的成绩给我评定:按照大学毕业的标准发给我工资,总共补发300多元。当时我非常满意,后来花了120元购买了一只瑞士手表。我万分感激学校领导,认为这是学校领导对我教学水平与班主任工作的高度评价。

  1954年,我报考厦门大学物理系,有幸被录取。8月底,办理离校手续去厦门大学报到。离开附中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对附中母校万分留恋、难以割舍的感情,自己默默地流泪。

  1955年暑假,我回到福州,第一件事就是到母校附中看望老师同事和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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