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国梦(1965届张秀彬(笔名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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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1-30浏览次数:164供稿:福建师大附中 

  我的中国梦

  木也

  有人说,“40后”先天不足,母亲生他时处在战乱连年、饥寒交迫、哀鸿遍野的悲惨时代,而待他长身体需要营养时又遇“三年自然灾害”,忍受着肚皮紧贴脊梁骨的煎熬,正值需要接受系统的专业知识之时,又碰上“文革”的汹涌澎湃,中断学业,因此被世人称为“被折翼的一代”。从此在“臭老九”的坏名声上又被戴上一顶“桂冠”――折翼鸟。

  折断翅膀,莫说“飞不高也飞不远”,就凭借两条腿恐怕也难能走上几步就要东歪西倒。

  上世纪,作为“文革”前最后一届大学生的我,立志为祖国海军建设奋斗一生是自己的理想,却梦碎成烟,带着百结愁肠,从东海之滨来到边陲高原。由此,踏上了登高触云之路。

  眼前的贫穷与落后,前所未闻,令人惊愕!当地“近现代文化”几近荒芜,山寨人的思想还滞留在明清时期,见到下乡干部,开口便是“你们是衙门来的……”。至于现代科技,几乎是奢谈!就连唯一的有线电话和广播也只能通过“原始的”单根十四号铁丝和两头设备接地来构成“抵达”公社一级的信号回路,二者还需人工轮番转接才能实现通话或广播。

  此情此景,加之云里雾里、风来雨去,凄婉悲凉油然而生。万里悲秋常作客,不知明日去何家,月落乌啼霜满天,远望四野皆山峡。出门,抬首望山不见峰,低头探路不识路;回家,枝叶遮目碧连天,迷蒙不知往何处?待到,春风又绿江南岸,何时月能照归途?

  无尽遐思于“昏默杳冥”之中,幻想“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尔后,似半老苍鹰得以重生,有朝一日,展翅飞出这“穷山恶水”的夜郎国之地……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山老林的纯真与憨厚却感化了我那凝固的心气,渐渐,渐渐地,心田也被重新拓荒而播下了一颗振兴中华梦的种子。

  生生二十多年,所见及所思,让我深明大义――作为一位学子就要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春风飘拂到哪里,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为了祖国“四化”和民族复兴,华夏处处是自己的故乡;慈母心中恋,报国当力行;唯有根扎深土,方能成参天菩提树。

  眼下,自然美景与现实生活的反差如此之巨大,便在胸中滋生出有生以来头一遭的“宏大梦境”――就从这里开始吧,我的创新之路,让党的声音响遍全县的家家户户!

  于是,单枪匹马,凭借母校赐予的“厚基础”,找出“废旧”的广播器材,研制出有线调频载波装置,接着就要在全县去实现电话与广播同时在一根铁丝上传输的“宏伟目标”。

  为了推广普及这项“技术发明”,在踏遍喀斯特山山水水之间,到访过少数民族山寨的家家户户。淳朴人家,个个热情好客,只要远远地看到山路上有客进寨来,不是杀鸡就是宰鹅,少不了的,一定会拿出自家的糯米甜酒和“苞谷土烧”来招待心目中的“县衙官老爷”,尤其对我这位“秀才师爷”更是器重有加,宛如久别重逢的老友,把酒言欢,共叙桑麻。

  可是,当我每每看到破败的茅草屋下,家徒四壁,围着火坑席地而坐,夜间在油灯豆粒般微光的摇曳下席稻草而卧之时,再醇香的壶中物也难以消融心中的酸水。

  为什么全国解放已二十多年了,山村边寨还如此落后?房舍破败,连基本的小路都没有,数十里的山路全靠四肢攀上爬下,眼看对面山头上的村寨不过相隔数百米,下山再上山,就要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从天亮走到天黑,才能从这个山寨来到那个山寨。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敢情,黔山之艰辛,天下无二双。怪不得,故人感叹:如此之地,去了不想出来;出来了就不想再进去。闭塞至极,与世隔绝,也难怪寨人不知山外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今世已是哪一个“朝代”?

  不走了,翅膀“再硬”,也不想离开这“高低不平”之地,我要尽自己菲薄之力改变这刺痛心窝的状况,用科学与技术来为这绿水青山添彩。

  一杯一杯,复一杯,本不胜酒力却喝高,昏昏然而醉眠,浑浑然堕入梦乡――

  秋高风怒,卷走屋上三重草;俄顷风定,漠漠遮天人怒恼,……

  忽有,青砖绿瓦排排现,寒士欢颜在其间……

  美孜孜,咧嘴痴笑间,一阵寒风穿堂过,似铁布衾冷彻骨,睁眼一看,空空如烟。

  爬山一天,困顿未消,睡神带着泥味的冷风又把我拽到了梦境之中――

  只见,一座高桥飞架山涧,车来车往,天堑变通途。这不?过几天回县城,就无需再去攀爬令人生畏的山崖,天助我也!

  “哈哈,哈哈,哈――”

  “老木,怎么啦?做什么梦?这么开心!”一场春秋大梦把同行的诸位统统吵醒。

  一切都回到现实之中,山还是那个山,路还是那个路,身后的茅屋还是那个茅屋……

  唯有来送别的乡亲们写满岁月沧桑的脸上从先前的“笑迎”已经蜕变成“惜别”而惆怅。

  分手之际,几经“推拿”,看在生活拮据的现实上,乡亲们还是收下塞在他们兜里的厚厚一叠“谢意”。

  走吧!三步一回头,再回头,无奈,怜悯而又无助,万般凌乱的思绪难以厘清,疑虑和感叹不知如何才能消除?

  走吧!待到山花浪漫时,重返故里,深信知识能够为贫瘠的心野绘上迷人的宏图美景。

  果然,不到十年,在这多梦的山水间,终于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

  几度春秋,几度风雨,曾经被称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崎岖之域,今非昔比!

  看,“锥状喀斯特地貌”正在“申遗”,随着山间桥梁和高速公路的建成,早先人迹罕至的幽深峡谷已经成为纷至沓来的游客热地。

  因工作变动,依依惜别,已过四十载,但是与少数民族山寨的心仍然紧紧地系在一起。如今乡亲们也已用上了智能手机,还与天南海北的亲朋好友联起了“微信”。告诉我:“我们这里早已通电、通水、通电视,高速公路还经过我们的山寨……当年你的发明过时啦!但是你的友情留在我们的心坎里,永远也不会过时!”

  梦还在延续着,新的憧憬还在梦里编织着――我的高山乡亲们怎样才能在脱贫致富的路上迈出更加强劲的步伐?想来,华夏各族人民,都是祖国母亲身上的心头肉,祖国母亲正在为复兴大业励精图治,我也要为祖国母亲,把最后一滴血送还给曾经帮我接骨疗伤、净化心灵的高山丛林,伴随着杜鹃红遍山野!

  坚信,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是站在青山绿水间的创造者,没有任何艰难险阻能够拦住中华民族前进的路。

  哪怕,突如其来的疫情在空前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面前,定会彻底“缴械投降”。来自“帝国阵营”的政治病毒矫情饰诈的真相也必将会毕露无遗,最终要向世界低头认罪!

  强大的中国屹立在东方,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这就是我的中国梦!

  本文作者1965届张秀彬(笔名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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